詞典和字典編寫思想現代化的意義論文
Abstract: Chinese reference books to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word and the word, dictionary and dictionaries. To compiling the real meaning of Chinese dictionary, must have modern linguistics thought, has the language of time and space consciousness, pay great attention to the dictionary and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the dictionary,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word awareness and orthographic, etc.
Keywords: Chinese reference books; Dictionary; A dictionary; Language modernization; Language thought
摘要：漢語工具書要嚴格區分詞和字,詞典和字典。要編纂真正意義的漢語詞典,必須具有現代語言學思想,具有語言的時間和空間意識,重視詞典和字典的區分,重視詞意識和正詞法等問題。
關鍵詞：漢語工具書；詞典；字典；語言現代化；語言思想
一、詞典和字典編寫思想現代化的意義和現狀
漢語語文詞典和字典的現代化不僅包括技術的現代化,而且包括語言思想或者觀念的現代化。它應該成為漢語應用語言學的一個重要研究內容。在漢語語文詞典和字典現代化方面,首先要提到魏建功先生。他在1950年開始主編《新華字典》時,就提出了“絕對以音排列”、“以語分字”、“廣收活語言”、“適合大眾”等進步原則,[1]1953年正式出版《新華字典》。之后是呂叔湘、丁聲樹先生。1956年開始編寫以確定詞匯規范為目的的《現代漢語詞典》,呂叔湘、丁聲樹先后擔任主編,1965年出版“試用本”,1978年正式出版。從此,配合語文現代化新生活的新型語文工具書不斷涌現。這是中國語文生活中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但是,《現代漢語詞典》不是典型的詞典,例如,沒有區分單音節的詞和單音節的語素,沒有說明詞性。 1998年李行健主編的《現代漢語規范字典》的出版,給漢語工具書的發展帶來一股新風,引起學者們的討論。大家在贊揚它的規范意識的同時,指出它仍然存在一些問題。
二、詞典和字典編寫思想現代化的迫切性
漢語應用工具書分為詞典和字典兩種。時代迫切需要詞典和字典現代化。這是與漢語生活的現代化密切相關的。中國的語言生活在20世紀發生了巨大變化。“白話文運動”廢除文言文,使漢語的書面語成為接近口語的充滿活力的大眾交際工具,同時“國語運動”使漢族人的口語逐漸趨向統一。語言生活的這種巨大變化,使語言能夠適應經濟和社會現代化的需要。漢語普通話的詞典和字典一直在追隨這種變化,但是,從觀念到實踐仍然存在不少問題,與正在向現代化大步邁進的國家的要求相比,顯得非常落后。
三、嚴格區分詞典和字典
詞是語言單位,字是文字單位,這不僅有理論依據,而且得到公眾語感的確認。英語只有詞典,不需要字典,漢語詞典和字典都有需要。漢字在古代記錄的基本上就是詞,所以古代的詞典就可以直觀地叫做字典。在現代漢語中,單字基本上仍然記錄有意義的語素。一種語言的語素的總數肯定少于詞的總數。通過語素學習詞,可以提高效率。這就好比一些英語單詞學習手冊,把詞根、詞綴從大量的詞中拆分出來。所以語素意義上的“字典”,可以比詞典更加簡明地提供基本信息,可以為鞏固學過的詞語提供幫助。這樣看來,字典的存在有一定的必要。但是,要完全解決語言使用問題,更加需要詞典。 有些人仍然不愿意區分詞和字,也就不會明確區分詞典和字典的不同。黃河清等寫的一本書在中國內地出版用了術語“詞、詞典、詞組、詞義”等,可是在中國臺灣重新出版的時候,出版者卻違背作用的原意,把這些術語“翻譯”成了“字、字典、字組、字義”等,語素“詞”全部強行改換成“字”。[2] 《現代漢語規范字典》把“非”分開成“非1”和“非2”,是非常科學的創新。“非2”的解釋是“指非洲”。“非洲”在“非1”里面沒有也不可能解釋。如果有小朋友問“非洲”是“誰”,我們只好叫他再去查詞典。 雖然詞典和字典兩種工具書同時存在,但絕對不能混淆字典和詞典的功能,不能混淆“字”和“詞”的性質。北京大學出版社1992年出版過一本《英文部首字典》。把“英語語素構詞詞典”叫做“英文部首字典”,這是牛頭不對馬嘴,是缺乏語言理論常識的表現。它完全混淆“字”和“詞”。一個字的部首和一個詞的詞素,怎么能夠等同?有些人現在還認為詞是字構成的,說漢語的詞匯可以通過漢字擴大,英語詞的結構復雜,“不能類推”。[3]其實,英語單詞完全可以通過詞根、詞綴這樣的語素類推。不過,英語語素一般不像漢字用一個語素字書寫,而是用幾個表示音素的字母書寫。 詞典可以包含字典,字典不能包含詞典。一般來說有了《現代漢語詞典》,就不需要《新華字典》了。但是《新華字典》為什么也暢銷呢?表面的原因是,重量輕價格又便宜。其實,使用字典的人往往是已經掌握漢語的人,只是經常忘記書面上用什么字表現。為了方便小學生,應該精簡現代漢語詞典中不常用的詞語,編一本《新華字典》那樣規模的漢語詞典。
四、詞典和字典編寫的時間和空間規范意識
普通話詞典應該是現代漢語的單一系統的共時描寫詞典,不是普通話跟古代漢語、方言的對比詞典。因此,要具有強烈的時間和空間意識。可是這方面的問題仍然存在。 目前《新華字典》、《現代漢語詞典》雖然在區分古代漢語和現代漢語方面表現出了最高的水平,但是,距離現代化的要求還有距離。應該肯定的是《新華字典》在1990年修訂中,更加自覺地修改了“一些不符合現代漢語普通話表達習慣和規范的釋義”,例如把“位次于后”改為“地位次于皇后”。[4]這是工具書本身的在語言現代化道路上的明顯進步。 對于“蜈蚣”的解釋,《現代漢語詞典》用了“有一對足”,《新華字典》相應地用的是“有腳一對”。很明顯,《新華字典》更加現代化,用“腳”代替了“足”。相反,對于“豬”的解釋,《新華字典》用了“體肥”,《現代漢語詞典》更加現代化,用的`是“身體肥”。再例如,《新華字典》用古代詞“此”解釋現代詞“這”,用方言詞“曉得”解釋共同語的詞“知道”,缺乏語言規范的時間、空間意識。同樣,《現代漢語規范字典》收集大量古代漢語的語素意義,是一種倒退,更加嚴重地缺乏語言規范的時間意識,使規范失去了真正意義,與它名稱中的“現代漢語”背道而馳。 《現代漢語詞典》收了“fiào”,用“〈方〉不要”解釋。“fiào”完全違背普通話語音系統中音節結構的規則,不可能在普通話中成長,所以《應用漢語詞典》把它刪除了。但是,《應用漢語詞典》也保留許多方言詞。例如,“mǎo”,用“[動](粵語)沒有”解釋。即使要收集一些方言詞,怎樣解釋比較科學呢?對比《現代漢語詞典》“ ”的解釋“〈方〉沒有”,可發現用“粵語”注釋是不完全的,因為湘方言等也有。至于“mǎo”的讀音,就像模仿外來詞的聲音,不可能合于詞語本身的發音情況,而且廣東的讀音與長沙、衡山等地方的讀音調值并不相同。再說,這個方言詞能否取代普通話“沒有”或者“沒”,跟外來詞一樣在普通話中流行呢?我們需要把方言詞、文言詞,都當作現代漢語的詞收集到詞典中嗎?
五、重視詞意識和正詞法的語言思想價值
《現代漢語詞典》一開始就以詞為單位標注拼音,這是漢語詞的讀音拼寫在現代化方面的表率。在1996年的修訂中更加注意詞的書寫規范的引導。例如,異形詞在確認的推薦詞形下面進行解釋,其余詞形下面只說明同推薦詞形。 但是,這些進步還是不夠。正當我們需要《新華字典》、《現代漢語詞典》進一步出現新的現代化突破的時候,我們卻看到在同樣的編寫隊伍編寫的其他詞典中還有一定的倒退現象。例如《新編漢語詞典》(湖南出版社,1993)的編者李國炎、莫衡、吳崇康、單耀海等人都是《現代漢語詞典》的編者,這部詞典與《現代漢語詞典》的主要不同是詞語采用逆序編排。可是取消詞語的拼音,使一些詞的讀音無法得到準確的反映,多音字包括輕聲信息缺失。在他們為香港編纂的一本類似的字典中,放棄了詞式拼音,改為字式拼音,也許是為了尊重出版者的“實用性”要求,而放棄了“科學性”。呂叔湘先生在為《新編漢語詞典》寫的序言中說,他當時問作者《新編漢語詞典》跟《現代漢語詞典》有什么不同,作者說“《現代漢語詞典》注重科學性,我們要編的是首先考慮實用性”。我們認為實用性應該使科學變得容易接受,而不是放棄科學。 值得高興的是我們已經看到李行健主編的《現代漢語成語規范詞典》對成語的拼寫,全部遵守了正詞法規則,例如“千言萬語”作“qiānyán wànyǔ”,“淚如雨下”作“lèirúyǔxià”。 總之,語言和語言生活的現代化需要我們不斷調整詞典和字典的編寫思想和技術,方便語言的有效使用,引導語言的健康發展。
附 注
[1]魏建功.編輯字典計劃.見:王 均等.語文現代化論叢(2).北京:語文出版社,1996.
[2]黃河清.和“字典”、“詞典”、“辭典”.香港:語文建設通訊,2001(67)
[3]陳蒲清.論世界文字發展軌跡與漢字.長沙:湖南師范大學學報,2001(4)
[4]王 楠.《新華字典》的修
訂.語文建設,19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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