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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歌家鄉(xiāng)散文日記
——讀楊常軍散文集《秀色旬陽》
文郭明瑞
楊常軍先生的《秀色旬陽》如攜裹著一縷縷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對于我這樣常年奔走異鄉(xiāng)謀生的人來說，閱讀著這部散文集，似乎也在貪婪地呼吸著故鄉(xiāng)的氣息，而且，這種氣息是沁人心脾的。
散文集《秀色旬陽》收錄常軍先生三十篇作品。這些作品，或描摹旬陽山水風貌，或抒寫家鄉(xiāng)人情物事，文字平實質(zhì)樸、鄉(xiāng)情洋溢，流露出作家對生存家園的膜拜和歌贊。正如作家在后記中說：“我不奢望靠文學功成名就，只想用她來歌頌美好家園，讓生活豐富多彩，有滋有味兒。”讀其作品，知此非虛言也。
是的，在這樣一個物欲化的時代，在功名和利益常常侵蝕著人們靈魂的年代，真情這種東西反倒成了稀罕玩藝兒，能讀到常軍先生這樣情真意切的文字也算是奢侈的享受了。著名文學評論家、中國作家協(xié)會魯迅文學院副院長孫武臣先生在為該書作序時稱“心頭為一之振，因為我們看到了他對大自然的鐘情和對鄉(xiāng)情的鐘愛”。
正是因為用真情來寫作，使得作家的作品流露出質(zhì)樸和自然之美。文集中大部分作品如行云流水，看不出做作的痕跡，如《美哉·陽山》、《蘭灘是個好地方》、《虎踞龍盤趙灣地》、《麻坪拾穗》等篇什，既沒有刻意去堆詞造句，也沒有玩花樣技巧，文字多平民化，讓人讀著親切。然而，這種平民化的語言方式并非是一般作者都能駕馭的。竊以為它是寫作的一種較高境界，也從中足以領略到常軍先生深厚的文字功力和駕馭語言的風彩。更重要的是，文字的平民化才能使大部分讀者容易讀懂其作品。因為作家是深愛自己家園的，在故鄉(xiāng)愛的浸潤中成長，那故鄉(xiāng)秀美的山川、溫馨的鄉(xiāng)情無疑植根于作家靈魂的深處并流于筆端。作家對家園的歌贊其實也是對故鄉(xiāng)厚愛的回饋，在很大程度上，這些飽含鄉(xiāng)情的文字是寫給故鄉(xiāng)的，是寫給鄉(xiāng)親們閱讀的，是作家真情的流露。
而與此同時，常軍先生對故鄉(xiāng)山水美景的描寫卻不吝筆墨，縱情恣肆。展現(xiàn)于讀者眼前的是一幅幅潑墨畫。如《石門鄉(xiāng)記憶》、《眷戀山澗河》、《印象陽山》、《秀美小河》、《水泉坪印象》、《張坪雜記》、《藏秘神仙洞》等。在作家的筆下，水泉坪的夏天“每個角落無不充滿著象征生命的綠色”，“戶外竹青林茂，田間荷塘映柳”，“雨過天晴，荷葉稀稀點點的水珠晶瑩透亮，如滾動的水銀”，而“蟬鳴鳥戲如歌，像在訴說古老神奇的故事；山水林園似畫，好一幅讓人亢奮的人間美的畫圖”。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家園��！在《石門鄉(xiāng)記憶》中，那西岱頂卻“遠離城市的喧囂”，因此，“陽光朗照的天空像安著玻璃似的，青翠的樹葉像洗過一般干凈，瓊漿玉液般的溪流情不自禁流淌，清新清爽的空氣讓人呼吸順暢”。這樣的潑墨如畫、丹青妙筆在作者的作品中隨處可見。關于家鄉(xiāng)山水自然風貌的描寫，常軍先生的筆力顯得酣暢而老道，這得益于他熱戀家鄉(xiāng)山川，“或徒步攀行，或登高眺望”，樂于“云游秦巴腹地，行走漢江南北”，對自然山水的觀察和感悟深入細微而不淺嘗輒止。重要的是，作家具有敏銳的藝術觸角，一些頗為細瑣的凡物小景，在其筆下卻能涉筆成趣而詩意盎然。
常軍先生現(xiàn)供職于旬陽縣文聯(lián)。在這之前，他在基層鄉(xiāng)鎮(zhèn)從事行政領導工作多年，在政務繁忙之中，偷閑移情于文學創(chuàng)作，收獲頗豐。這樣的經(jīng)歷，使得作家的一些作品在思維上稍稍偏向于政治觀點或思想的啟迪。當然，這與傳統(tǒng)的“文以載道”理論有契合之處。其實，在文學多元化的今天，各種創(chuàng)作思維方式都應該有其存在的位置也可以獨領風騷。難能可貴的是，常軍先生的作品擺脫了官員文人善于用政治口號來沖淡文學藝術這一慣常詬病的羈絆，他的散文作品較好地達到了思想和藝術有機地統(tǒng)一。常軍的作品在給讀者帶來藝術享受的同時，也使人們從思想上獲得某種啟迪，從而凸現(xiàn)作品的厚重感。就這部散文集來說，無論是鄉(xiāng)情散文或風物散文亦或是民俗方面的篇章，作家總能讓你在愉快地閱讀中引發(fā)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之間和諧相處的思考，感受傳統(tǒng)文明與現(xiàn)代文明在碰撞中所煥發(fā)的異彩。
這是一種責任，一種良知，也是作家對生存家園愛的呼喚。
總之，《秀色旬陽》是作家唱給家園的一闋闋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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