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沒夢卻遇上夢中的故事隨筆
上午起床就覺得屋子里溫度不錯。心想是不是物業良心發現，開始狠勁燒鍋爐了。前不久溫度突降，按說屋子里應該不會冷的。可是物業說了，暖氣管道總出問題，不能燒的太兇，怕出問題。我當時還以為是真的，只是覺得有些運氣不好。可后來鄰居告訴我，那是物業的伎倆。現在煤炭很貴，這樣燒會省很多的，省煤就是省錢。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貓膩藏在這里呀！開始我還想去理論，結果被妻子攔住了。說去了也沒用，說不定人家還會心懷仇恨，真的需要人家幫忙的時候，人家不管。
什么世道呀。坐在屋子還得穿上大衣。一個暖季花好幾千塊錢。還要遭受這份洋罪，我的心里實在是有些不平衡。不過后來我也想明白了，不平衡又能怎么樣呢。今天突然屋子溫度升起來了。我還在心里暗暗竊喜，看來世界還是很陽光的。物業終于良心發現了。計劃上午約上幾個人說點工作，可是一出門我才發現，自己又被愚弄了一番。不是鍋爐燒得好，而是外邊溫度升高了。還在數九寒天里，溫度怎么突然又會升起來呢。
昨天我在縣委開會，就有單位下屬的人打電話找我，說有重要工作要匯報。我給人家約好今天上午見，所以不能食言的。其實我也知道沒有多少事，就是為了一些資金。這個資金早就該給人家了。是當時為高考安裝監控設備的。只是縣里邊缺錢，遲遲給不了。我這里也不是人民銀行，也印制不了鈔票。所以也就只能等待了。最近年終了，聽說終于把款子撥下來了。我給財務說了，不用等我簽字，就可以把款子撥付出去。過了幾天，下邊人找我說一直沒見款子。我當時心里還納悶，怎么沒給撥付呢。
直到昨天財務主管才告訴我，財政上給的錢是有名目的，是什么學前教育維修基金。現在把這個錢給清償安裝監控錄像，是不是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呢。財務主管說的有道理。現在很多事情就是一種游戲，既然是游戲，就必須得按照游戲規則來辦事。人家給的是這個名目，如果有到那個上邊去，最后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再說了，學前教育的資金怎么好有別的用途呢。我們就是怎么混賬，也不能那祖國花朵開玩笑吧。可是財務主管也說了，人家盡管開出來的名目是學前教育維修基金，但是人家明確說是給清付安裝錄像的欠款。
我當時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這世界怎么會這樣呢。過去我們常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現在看來世道是變了，種瓜說不定得到了會是一頭騾子，種豆說不定得到了會是一位大姑娘呢。所以我得和屬下說說，問問情況。我們見面了，他給我說了，人家說這錢就是讓安裝高考錄像的。我說那為什么不寫上真實的項目，非要寫成學前教育基金呢。屬下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不行，我的去問問。現在很多事情看起來似乎是一馬平川，其實到處都是陷阱，弄不好就會出問題，弄不好就有可能違背游戲規則。弄出個騾子下驢的`怪事情來。和下屬說完我就去問人家了。我想好了很多種可能，可是真的見了，人家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我啞口無言。人家說，現在只要是鈔票，誰還管是干什么用的。細細想也是，明明是納稅人的錢，有時候一轉眼就成了自己的。說到這點，人家還給了個名目，盡管風馬牛不相及，可畢竟人家還是給了個理由的。人家也說了，款子是給我們了，至于說怎么用人家不管，人家也管不過來。我一想也是的。去是憋了一肚子氣，可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氣弄到哪里去了。
中午說回家睡上一覺。昨晚上看康熙王朝電視劇看久了，睡得太晚。上午又莫名其妙的生了一肚子氣，后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氣了。這一有一無，看起來簡單，其實對于生命來說，簡直就是扼殺。可是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飯。吃完飯一看時間已經里下午開會不遠了。如果再回去睡覺，我還怕又做起什么離奇古怪的的夢來。不再是去火星做村長，而是去太陽做陽長，那不更麻煩了。我又沒有孫悟空的本領，也不曾偷吃過太上老君的仙丹，不可能練就火眼金睛。所以我就想自己去郊外獨自一人走走，算是消磨時光，也算是給自己尋找點心理安慰。
下午的會是通知在兩點半的。我趕到會場的時候只差一分鐘就兩點半了。可是我發現會場里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我是不是聽錯了。于是問身邊的同僚，結果都說開會的時間沒有錯。既然沒有錯那就只有安心等待了。半個小時過去了，沒見動靜，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見動靜。兩點半的會，一直等到四點鐘總算開張了。
今天是給老干部通報一年來的工作。好像每年都搞，已經是個程序了。我們單位涉及民生，所以就被叫來了。縣長匯報，最后老人們發言。我想會議不會開多長時間的，因為現在到處都流行開短會的。可是老人們講起話來好像有些身不由己，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反應不敏捷，一句話似乎要說很長時間。當時我有點內急，心想堅持一會兒，半途離開多少顯得有些不禮貌。可誰想，等了一分又一分，結果最后我是實在等不及了。要是再等下去，回家就該讓妻子收拾了，都已經老大不小了，怎么還會尿褲子呢。
好不容易輪到書記講話了，我知道這時候也是會議最后的時節。今天從縣長到書記都沒有那稿子，縣長講的很具體，我當時還擔心到了書記這里沒什么好講，弄不好會重復的。結果書記真的把握得很好。一開始就從思想領域介入，從精神世界的層面詮釋了全縣在去年所取得思想進步。是的，人是有思維的靈性，沒有一種精神的支撐，怎么可能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業呢。看來書記深知思想領域的建設對一個縣發展的重要性。書記的話語不多，可是很富有激情。盡管她看起來很隨意，可是言談中卻透射著一種政治的智慧。
我這人有個不好的毛病，特別是在當今阿諛奉承盛行的時候，我很少去夸別人。我覺得自我心靈的感受最珍貴。如果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樣，那就有些陽奉陰違，就有些愧對生命了。作為書記，能夠如此的提綱挈領，能把自我的希望貫穿在自己的言談舉止中，這就不單單是一種進步所能涵蓋的了。書記大概講了不足二十分鐘。按照現在的規定，整整少了一半的時間。其實讓我說，時間本來就是留給有意義的事情的。有意義了，時間就顯得珍貴。沒有意義，時間就顯得就像垃圾。
會議結束了，按照會議的安排大家是要一起去吃飯的。可是我吃飯要注射胰島素，開會的時候把提包放在車子里，我的下到一樓才行。當時想，既然下去了，為什么還要上去呢。人其實想想很有意思，上上下下好像就是人生。只是很多人只愿意上，不愿意下。這怎么可能呢。真的有一天上到不能再上的高度，突然掉下來怎么辦。生命很多時候也是不堪負重的。把握不好，也許就會給生命留下遺憾。
下到樓下，我看見司機小王了。本來昨天他請假去省城辦事情去了。我知道他今天回來，可是我沒想到他會在樓下等我。正好，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啦，就是不喜歡自己駕車。坐上車小王問我想吃點什么。我想，中午母親專門為我熬了五豆粥，可是我身邊都是人，實在是脫不開身，最后只能讓兒子回家去陪母親吃飯。今天已經是臘月初五了，是個很重要的節日，因為從今天開始，就算是進入大年的序列了。
我想回家吃飯。于是給妻子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回家吃飯。不要別的，就要一盤咸菜，一碗粥就可以了。就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接到一個電話，是一位領導，也是一位朋友。他說想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說還沒吃飯呢，他說自己也沒吃飯。就說幾句話。于是我們約了地點，十五分鐘后見面，還真的就說了幾句話。他說自己還有事，其實我知道也就是吃飯的事情。當然我也有事，也是吃飯的事情。
再次上車，結果電話又響了，這次是老同學打來的。他說在農家樂準備吃飯，問我吃了沒有。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都晚上七點鐘了，誰會沒吃飯呢？也就是我這樣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有可能不吃飯。我說沒吃。他說剛好，讓我過去。沒有辦法，我只好又給妻子打電話，說我不回家吃飯了。
驅車去了農家樂，只是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農家樂的飯菜很簡單。不過我吃的很帶勁兒。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麻木了，結果比想象的吃得更多。吃飽喝足了，我的回家，因為明天還要還要開一天的會議。上午的會議通知必須穿正裝。不過我到今天都一直沒有弄明白什么才算是正裝。在我的理解層次里，中國的正裝不是中山裝就應該是長袍短褂才對。可是現在好像不是，是西裝。我不知道西裝為什么會是中國的正裝。是不是外國的月亮還真的就比中國的月亮圓一些。
其實穿什么無所謂的。因為衣服里邊也就都那些玩意兒。誰還不知道誰是誰呀。只是這個季節穿正裝虧待的就是身體了。穿正裝就不能穿的太厚，特別是我這樣的人，平日里幾乎從來不穿正裝，也沒有太合適的。去年夏天好像為了應付一個什么開幕式，買了一套。當時是按照里邊只穿襯衫買的西裝。現在要穿上保暖內衣和厚厚的毛衣，結果回到家我一試簡直就像哪一年春節晚會上陳佩斯和朱時茂表演的《主角和配角》里的陳佩斯穿的那一身八路的服裝，滑稽可笑極了。
可我知道，明天不穿正裝是不行的。這是要求。現在只要要求就要去做，哪怕是弄虛作假，哪怕是可笑滑稽，形式還是要有的。最后在一旁的兒子提建議，說可以減掉里邊的衣服，這樣可能能好一些。只是穿的太單薄，身體會受不了的。好在去有車，很快就進會場。
我想會場不會冷的。只要不停電。千萬別像前不久正開會，突然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當時出會場的時候，我沒走好，一腳踩在別人的腳面上，大概是穿著皮鞋，又訂了鐵掌，只聽尖叫一聲，嚇得我趕緊來了個金雞獨立，要是年輕二十年還行，可今天已經不行了，結果一獨立，另一只腳根本承受不住，一下子就臥倒了。多虧都是同僚，大家馬上停住腳步，才讓我慢慢爬起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故事呢。
今晚得早睡，因為明天得早起。但愿晚上別做夢。有時候做夢也是很累人的。甚至于做夢還會嚇人的。夢里什么不會有？夢里也許真的會都是白天里故事。只是沒有時空，沒有光陰，甚或是沒有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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